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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GM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bsCSutPkcX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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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在玩躲貓貓嗎？」湯姆在特意掛上「賓客止步」的二樓找到彼得，不甚見怪舊日對手可以一眼相中臥室，正彎腰研究他小時候親手組裝，如今關在玻璃盒內的戰機模型，「香檳不合你的口味？我可以託人出去買幾手啤酒。」

彼得搖搖頭，晃動手裡另一項尋寶獎勵，一瓶空了大半的伏特加，「我有這個就夠了，足以原諒你宴會辦得超爛，尤其是邀請來的賓客。」

「你所議論的對象，每個人肩膀都至少有兩顆星星。」

「你也有，卡贊斯基。」彼得喝多了，連酒窩都浮泛濃濃醉意，高舉酒瓶朝湯姆致意，「敬我們未來的司令，萬歲！」

湯姆失笑，邊感嘆邊走近彼得，第一時間抽出清澈的伏特加，好拯救他的羽絨被倖免於難，第二步想把彼得帶出房間，醺醉的人卻輕輕飄出他的掌心，用腳根盤旋落入平整的床鋪，下一秒隨即側身縮起雙腳，不讓人有機會聽清床墊塌陷時有什麼應聲碎裂。

「拜託⋯⋯讓我靜靜待一下。」柔和溫暖的床單牢牢承接起碎片，讓彼得任性地把臉轉進床和自己的肩膀間，拒絕任何人靠近，「一下就好、我不要去。」

湯姆垂下手，靜靜看著彼得躲在破開的脆弱裡。他第一眼便覺得這個男人像烈酒般危險，高濃度的酒精灼燒敵人也灼燒夥伴，現在卻啃噬著彼得自己；他親眼看著彼得，心臟被那場意外挖出空洞，事後裝填了過多無助，再以「獨行俠」的呼號上鎖，不讓人窺視無力跨過的愧疚。

「呆頭鵝⋯⋯。」

湯姆始終沒有停止注視彼得的身影，當彼得即將遠離人群走入孤寂，他適時呼喚他的名字，只是聲音已不再經由無線電連接兩人的駕駛艙多年，而彼得仍未曾自往日轉頭回望，僅僅是容許他佇立在最接近那個裂口的距離。

「為何要這麼折磨自己？」湯姆自言自語一個，他不需要尋求答案的問題。他的手指彼此間相互摩挲，最終沒有觸碰彼得無法癒合的傷，轉頭拉起沒被壓住的半邊棉被，細心將人包裹，好抵擋深夜孤獨時特別劇烈的寒風。

「晚安，彼得。」湯姆輕聲說，假裝不想去擦乾那道晶瑩的淚水，獨留彼得和過去在原處，無聲走向門外，「天亮之後，就回天空去吧。我會等你回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