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見夢裡有一輛火車,很多孩子唱歌和歡笑的聲音,嘴巴隱約有綠茶沉沉的香氣。

「是喔,那我在幹嘛?」

Silk坐在他的木箱鼓上,單手支起一個啞鈴,反覆垂到大腿下至少十公分,再深呼吸緩緩舉起,額頭的汗逐漸可以從太陽穴滑下鬢角,濕漉漉黏成一小撮毛團。

「你又知道自己也在我的夢裡了?」Masai隨手撥一個和弦,編曲程式跑得像多次切段的心電圖,充滿快樂的高起。

「那是你的夢,我要是不在還能去哪。」最後一組衝刺,Silk咬牙喘氣,發出壓迫肌肉使用全力的低吼聲,手背佈滿力量走過血管的突起。

「你坐在我的對面吃飯糰,裡面包了一顆巨無霸梅子。」方正的門牙擋不住笑意,就算已經用一邊的犬齒咬住嘴唇,Masai還是忍不住微微搖動椅子,長手像擺錘般撈起一瓶電解質飲料,「鱈魚嘴、使用梅籽機關槍。」

噘起嘴唇噴射一顆梅籽的畫面,經由言語傳遞電波打中Silk,岔出的氣跟順利收工的啞鈴一起落在地表,轉換成無法停止的大笑聲。亂舞的手幾乎接不住迎面而來的寶特瓶,只好踉踉蹌蹌跟瓶身一起打滾,顫巍巍塞進嘴巴。

「才不是鱈魚嘴。」

「現在吐槽太遲了吧。」

Silk怪叫一聲,雙手並用抓住Masai的膝蓋重新爬起來,直接坐進窄小的腿面,好不容易緊貼小腹,以免臀部磕在骨頭。

「誰是鱈魚嘴。」瞇起的眉眼意外別有風情,不滿和狩獵的愉悅並存,躍躍欲試地扯扯Masai臉頰,「好好回答喔,不然就要被鯊魚咬。」

「你的牙齒有這麼多顆?」

「說錯了,我是鯊魚夾。」

「到底是什麼啊。」

Masai也開始喘不過氣,原因和Silk的鍛鍊完全相反,等到肺終於補充好笑聲耗損的氧氣,厚實帶有鹹味的嘴唇從上方壓下,舌頭直直闖入口中舔弄圓滾的舌尖,腰部若有似無摩擦彼此的衣衫。

「你還沒洗澡。」

「嫌我臭嗎?」

「濕答答。」

鑽入小腹的手掌一碰就滿是水滴,滑溜溜缺乏真實感。Masai無奈地擦在自己褲管上,轉往下扶起還平靜的性器,嘗試加深回吻Silk的力道,同時順著熱度上下移動。

「這樣就可以了。」Silk語氣迷濛著咕噥,以更準確的手法掏弄Masai,拇指朝敏感的嫩肉不斷畫圈,「看吧,有內褲超不方便。」